傅斯年校長嘉言錄(嘉句、名言、語錄)

 


1.歸骨於田橫之島。

2.本人接掌台大,當盡棉力,以期成為第一流大學。

3.我們貢獻這個大學于宇宙的精神。

4.敦品、力學、愛國、愛人。

5.儘管有人罵我、反對我,我絕對不灰心,中國僅有這麼一塊乾淨土,也僅有這麼一個大學,我一定好好把他辦好。

6.臺灣大學應該以尋求真理為目的,以人類尊嚴為人格,以擴充知識、利用天然、增厚民生為工作的目標。

7.大家一齊向學術進步上走,這個大學自然成為第一流的大學。

8.第一流的大學不能徒然是一個教育機關,必須有他的重要學術貢獻。

9.辦大學為的是學術,為的是青年,為的是中國和世界的文化這中間不包括工具主義,所以大學才有他的自尊性。

10.立信是做人做學問一切的根本,也是組織社會國家的一切根本。不能立信,決不能求真理。

11.諸位由學術的培養到人格的培養,人格乃是一個累積的東西,需要學問和思想的成分很多。

12.一個學校校長好,是無濟于事的,雖然一個校長壞,可以把學校弄壞,但一個學校校長好,並不見得把學校弄好,
況且我不到一年,好壞完全難說,所以極其希望全校同人每人對于學校的事須關切,這樣才可以真有進步。

13.奉告至親好友千萬不要向我談錄取學生事,只要把簡章買來細細的看,照樣的辦,一切全憑本領了。
14.只有照章去考,不照章去考時,決得不到便宜。託人或打聽,只是徒勞精神而已。
15.學校的教員,應該絕對不兼職嗎?這事說來,並不簡單,但現在臺大必須向這個方向走。前者德國大學的教員,是
絕對專任的,但醫生及律師有例外,因為若果沒有例外,好醫生不來教書,而法律教授變成了律師執業失敗者之退
步,那是不好的。在中國任何一個醫學院都發生這個問題,但法學院不然,法學院的困難在乎今天教書,明天做官
,後天又教書,大後天又去作委員,這可謂仕而不優則學,學而不優則仕。

16.在這個方針之下,自然不能再請拿著臺灣大學專任教授作為兼差的先生們,所以近來到臺灣避難的朋友們,有些官
長,有些委員,我實在愛莫能助,或者為此得罪了許多老朋友,這是無可奈何的。臺灣大學正走上進步的路,如果
有人在教書期間忽然開會去了,忽然做官去了,這于學校的風氣頗不佳妙。

17.我在臺大,定一種章則,必要實行;如不能實行,必然取消,決不使其若有若無。

18.我不能一面辦大學,一面「招賢納士」,「招賢納士」在國家有其必要,若是一個人去辦,徒是培植自己的勢力耳。

19.凡資格相合,而為臺大目前所需要者,則教育部長之介紹信與自我之介紹信同等效力;如其不然,同等無效。

20.今聲明一句:反共須有反共的立場,貪官汙吏及其他既得利益階級而把事情辦壞了的,我不能引為同志。

21.因為中學雖敗,中學的學生的天資,並不算壞,只要天資中等,程度差得不算厲害,到大學裡頭,未必沒有挽救之
辦法;若是又笨又不念書,那當然沒有辦法了。奉勸「生兒愚且魯」的諸公,還是另想一個法子,為他這個子弟找
一條出路,也許可以「無災無難到公卿」吧!

22.我想:臺灣大學的宿舍不能算壞,太壞了無法念書;也不能太好,太好了在這個時代中是不公道。標準是壞到不能
不至于不能念書,好到不至于享受發懶。大家在這個窮時代,學生不可與社會脫節,用宿舍養成他的簡樸風氣,鼓
勵他的勤苦動作,培養他的自治能力。

23.臺灣大學為貧苦學生而想解決宿舍問題。

24.理想的學校,應該是在一般社會之外,而離他不遠,這才可以砥礪學性,均養人格,發揚志氣,充實智識。

25.到了臺大以後,聽說學生住宿的情形,真正頭痛,聽說宿舍的情形更頭痛;研究室裡,教室裡,乃至廁所裡到處都住著學生。
我心中想他們肯這樣住,必然沒有別的地方可住,這可如何是了!

26.宿舍壞到不致於不能念書,好到不至於舒服。

27.蓋宿舍,麻煩還小,如何管理宿舍,使他有益無害,才是真麻煩呢!但是誰讓我接受臺灣大學校長這個麻煩差使呢?
既有一個問題在面前,只好正面對付,也就不必叫苦了。

28.須知人格不是一個空的名詞,乃是一個累積的東西,累積人格,需要學問和思想的成分很多。

29.一句話,一切學校都是過渡學校,今天過渡到大學畢業為滿足,不然不滿足,將來「學術發達」,還要過渡到研究院畢業為滿
足,不然不滿足。如此下去,社會是不會健康的,學校成了變相科舉,是不能建立近代型的國家的。

30.所謂遊民,有的是因為無能力而遊,有的是因為「不甘居下」而遊,痛改這個毛病,是學校的嚴重課題。
針對這個毛病,學生在各級學校,應該受到能力的訓練。所謂能力的訓練,就是生產的訓練,和文明社會必要的技術的訓練,
而且還不要養成他高自位置的心情。

31.我們現在在這個島上,正是檢討過去一切的時候,正是我們出問題給自己的時候。我們的挫折的原故在哪裡,我們要檢討。
我們萬萬不可再不問不思的一味因襲舊脾氣,因為實在因襲不下去了--假如要存在的話。在這一個局勢之下,我用我相信的
道理辦臺灣大學。

32.因為教育是個有機體,造機器,建房子,不是有機體。凡有機體必須有自由發展的機會,若果沒有,一定流為形式主義,生命
力是要窒息的。我們這十五年來一切設施所以計畫不成,也許因為計畫太細,所以整齊不成,也許因為整齊得太過,所以統一
的不成,,也許因為統一的太死板,天下有許多事,是整齊不來,統一不來的,假如僅僅總持大體,也許更能整齊統一些。

33.一個人的成就,尤其是有特殊成就的,大多是自由發展出來的,一個學校也正如此。若果一切用刻板文章限制,毛病未必能夠
一一校正,然而長處卻顯不出來。須知自由發展是學校辦得成功的最基本原則。凡在定章程時,不特不要限制得太多,而且應
該鼓勵他自動的應付環境,克服困難。這樣,教育才有生命,學校才有朝氣。

34.有法,有人,法持大體,人用心思,這樣才可把一件事情辦得好。好的法,不是不妥的人的代替品,好的人也不是不妥的法的代替品。

35.若一切教育都是為了技能,所造出來的人將是些死板不能自己長進的機器,則不久之後,技能隨時代進步,便要落伍了,人成廢物了。
所以「通才」一個觀念,在教育上是不與技術平等重視的。

36.第一流的大學,不能徒然是一個教育機關,必須有他的重要學術貢獻。
但是,也沒有一個第一流的大學,把他的教育忽略了的,因為若果把教育忽略了,學生學不好,將來如何研究?如何貢獻?
先生不得好的學生,也要興致索然了。

37.我們要在一年半之內,集中精力,改進本校各種通習科目,建設本校的教育制度。務使來校的學生,一進大門來,便得到第一
流的教授教他們的普通課;需要實習者,得到充分的實習機會;有富于教本參考書的閱覽室可用;有優良的助教改他們的卷子。
國文和外國文的程度,一年之內頓然改觀。學生的求知慾,是應該加以鼓勵的。

38.一個專是教書的大學,不會把書教得很好,因為學術水準低,自然不會把書教得深入淺出。所以在進行本校的教育建設上,也應該時時不忘學術的標準。

39.我以為辦事不必多說,多說有礙辦事,一切以事實證明可也。

40.大學是以學術為中心,而用這中心發揮教育的力量;不是以教育為中心,而從這中心發揮學術的力量。

41.大學教育的師資,原來很不容易養成,他要有學術上的造詣,有教育的興趣,孔子說:「學而不厭誨人不倦」,這真是大學教授的一個理想標準。

42.「教與學的自由」,是學術進步的必要條件。所以一個教授若果跟一個現在中學中之教員一樣,大學便不能成其為大學。

43.我不敢說「善」辦事,但「赫赫」的作風,是我所不取的。我只知道一步一步的實實在在的辦,這樣也許不能收速效,但速效我是不承認會有的。

44.我在臺灣大學對於學生的性品教育,只說了一句「講道」的話,就是「不扯謊」。因為這是性品教育的發軌。這一項做不到,以後都做不到。

45.科學家扯謊,不會有真的發現;政治家扯謊,必然有極大的害處;教育家扯謊,更無法教育人。

46.我常常地學生說,我們對這一道可以互相勉勵,假如你們發現我有扯謊或者開空頭支票,或者有意無意騙你們一下,你們應該立刻向我說。
假如是誤會的話,我要解釋明白,假如我真是說話靠不住,你們可以用我責備你們的話責備我。凡是做學問的人,必須從不扯謊做起。

47.個人扯謊的結果,必至於集體扯謊;遁辭的扯謊,必引出故意的扯謊。
扯謊成了風氣,社會豈有不大亂之理。有扯謊的人或者自己覺得他為一個他自己尊貴的目的而扯謊,這個想法,便是馬加維里主義,其流弊是不可勝數的。

48.學校只有法治,不能成其教育;學校沒有法治,不能上軌道。

49.我們要認法治的第一要義是公平;不能達到公平,絕不能成其為法治。

50.我不能承認臺灣大學的無罪學生為有罪,有辜的學生為無辜,此之為公平。不能承認任何人有特權,此之謂公平。我既為校長,不能坐視我的學生受誣枉。

51.惟大學雖亦可為一研究機關,實以教育為最急之務,此時學生貧苦已甚,必須施以安頓,否則學生身心無處安頓,教育從何談起!

52.「道之以政,齊之以刑,民免而無恥。道之以德,齊之以禮,有恥且格。」
政治尚如此,何況教育?若學生免於法禁而無恥,豈非教育之失敗乎?凡在建設一事使之上軌道之際,不可無法治,否則無以振作綱紀與風氣。
若行之既久,法令成為習慣,則若禮治之一部,然猶不可無法條者,以備偶有踰越者也。今日校中之傳統未曾建立,而社會之泄泄沓沓又如此,其不可無懲之明條固宜。

53.原宣布臺灣省籍之意,乃因祖國人士自抗戰以來,出國進修之機會多得多(此就一般言,個人自各有不同),而臺籍同人獨少,此為不可忽略者。
且本校辦理此事,並無泛泛為國家培植人才之公心,乃是單獨為臺大培植教員之私意。
臺籍人士大體說來,將來留臺大之可能性較多,今如一視同仁,猶之以同一國文英文之標準責之于中學生,恰如莊子所謂「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」。

54.本校若干事,實如結核病狀,今日表上有結核病研究所一名詞,假如有人說我們是結核病大學,亦不為過。
現在外人對本校間有好評,然事實上去滿意尚屬遠之又遠。我們萬萬不可以浪費國家的錢財,亦不可以因循,以耽誤學生之課業。

55.如此下去,我深覺到這個校長沒有意思,所以這一次職員考績,必須認真辦理,而不能再虛應故事。

56.總而言之,我們學校必須進步,才可以對得起國家,對得起同人,對得起學生。如果僅僅拖日子而已,只得請政府另派一個職業大學校長來,我是不能在此耽誤大家的時光的。
如果因為認真而發生事故,其一切責任,全由我一人負之。

57.校長不做上三年,辦不出事業;教書不教上三年,做不成學問。

58.我要在三至六個月之中,清算臺灣大學中的一切敗類。

59.大凡人與人相處,許多事情與其責備人家,毋寧責備自己,責備自己的第一件事是自己是不是守信。

60.「Intellectual honesty」可以翻譯作「知識的誠實」,就是說,我們一旦覺得我們做錯了,我們要承認。

61.在大學裡得到學問乃是最重要的事;得到證書乃是很次要的事。

62.人格不是一個空的名詞,乃是一個積累的東西。累積人格,需要學問和思想的成分很多。

63.我們現在要看清我們的面孔,想到我們的祖先,懷念我們的文化,在今天是決不能屈服的。

64.在大街上看到受苦的人,我們要助他;在學校裡看到有困難的人,我們要幫他。從這一種行為作起,便可以把愛人的觀念擴大到極限。

65.剋服自私心,剋服自己的利害心,便可走上愛人的大路。

66.一個大學必須大家要辦好才能辦好,才能辦好,便可以辦得好;決不是校長要辦好的。我所謂大家者包括全校教職員學生工友在內。

67.我希望我們全校有一個意志,這個意志就是:使學校進步。

68.我們彼此的心理上應該是一家人,沒有話不可談的,目的是使得我們的學校一天一天進步,諸位在學校裡一天比一天有意義。
這樣才可以使得我們的大學成為宇宙間的一個有意義的份子。

69.我們若果不管你們的痛苦,我們無權責備你們守法用功。

70.學生對於學校,應當彼此信賴,這是教育的原則

71.……既然開會不好辦,那我們怎麼樣談談呢?第一個辦法是諸位常給我寫信,言簡意賅,不要做文章。
我事太忙,無暇欣賞文章,只把事說明白便好,這樣信絕不會「石沉大海」。第二,我們碰到時多談談,無論在院子裡,走廊上,宿舍裡。
但在我辦公室中,請必須有必須找我的事方來。我每天需處理好多事,還必須要但一堆回家辦,我的屋子,只如一個生意好的雜貨店,所以無法暢談。
至於學籍成績一切關於教務處的事,教務長的決定為最後的決定。第三,我經常向你們寫公開的信,今天便是第一封,若事急,也可事前貼出來。

72.……諸同學如知某一人並不需要公費,可以向我或訓導長告知,我們絕對保持秘密。這不是提倡密告,也不是刺激同學們的惡感,乃是養成各同學對公義的認識。

73.公費都是民脂民膏,必須用之得當,如果不絕對需要而領公費,便是向貪污揩油學習,將來必為社會之累!

74.諸位中要想鬼混的,休想政府的幫助,其用功確有優良成績的,我決不使他因無錢而輟學!

75.宿舍遠。這個理由使我心中好生不然,老天生你兩條腿作何用?每天走上六、七十分鐘,大有好處,難道你們都想胖得如我這一副尊容,到中年鬧血壓高疾病嗎?

76.至於第七、八宿舍﹝編按:近蟾蜍山下,已拆除﹞,最幽靜,人不易看我,我不易看人,最便於用功,古人讀書,常在深山蕭寺,第七、八宿舍尚不如深山。
我忽然會悟了,出門看女朋友不方便,是嗎?果然如此,還是等畢業後不為太遲。

77.這幾天看見新生上學,「憨態可愛」,(一位教授這樣說)乘他憨態未退,先加以管理,使他養成守法用功的好習慣,不好嗎?
水滸傳上常有一段話,凡是一個充軍的到達發配的地方,管軍的人總對他說,「本朝太祖武德皇帝聖旨,凡有新來配軍,先打一百殺威棍」。這道理不是很有意思嗎?

78.很要緊的一件,就是奉勸你們看校刊、訂校刊。凡關心學校的事應該看校刊。
幾個人聯合起來可以訂一份校刊,價錢一定「半賣半送」;只送不賣,便不要看,所以如此。

79.這是「諾言」,不容變更,學校是必須「立信」的。

80.我在這樣信中,或者閒談中所說的,只是我個人的意見,決不能認為宣布政策。…不過,我說的話總是誠心的話──儘管中間也有可能有些是說笑話。

81.所以一個人的一封信,可以改變我個人的意見;而集體的要求決不能動搖決策的分毫。

82.還有一件,使得我說話不發生效力的,就是我們學校行政上的惰性,這是我非常傷心的一件事。

83.其實,諸位對於這個「臺大惰性」也有很大的貢獻!即如叫諸位不要畫黑板,偏要胡畫,使上課的先生每課為你們擦!
又如住宿舍樓上的不要穿木屐,擾樓下住的不能安靜,偏要穿!又如自行車不要放得別人不能走路,偏要放,不要把廣告貼到大門的牆上,偏要貼!
這樣的例子不知有多少!不要以為這是小事,這是造成不長進風氣的大事!

84.傅斯年啟事:
本校一切購置及經手銀錢事項,如在校各位先生各同學各位工友有人發現有作弊之情事或企圖者,無論事出于何人,請立即直接報告給我,至感至感!
總之,本校于本學期內務必肅清一切不規則之事件。盼本校全體協助。

85.本人一向主張,如辦一事,必須認真,否則虛應故事,學生看到,將受傳染。

86.我認為有才智的貧窮學生,我們應該盡量地扶植他們。

87.獎學金制度不應廢止,對於那些資質好、肯用功的學生,僅只為了沒有錢而不能就學的青年,我是萬分同情的,我不能讓他們被屏棄於校門之外。

88.我們辦學,應該先替學生解決困難,使他們有安定的求學環境,然後再要求他們用心勤學。
如果我們不先替他們解決困難,不讓他們有求學的安定環境,而只要求他們用功讀書,那是不近人情的。

89.我們要把看病當作第一件事,能看病才能研究。

90.找麻煩,開醫院;要上吊,辦學校。

91.我在臺大,凡關於風紀規律的事是一樣辦的;至於培植人才,我卻常常以培養臺灣的人才為念。這也因為臺灣省人將來留在臺大服務的可能性為多。

92.臺灣大學各科目之發達,不能更以致用為第一義,而必須從學術的基本上著眼。

93.要科學的東方學之正統在中國。

94.辦個應變的大學,必是誤人子弟,在我決不能出之。

95.在校學生必須養成向學之習慣,然後學校風氣方可良好。

(本校學生團體致傅校長信)
我校長以學術權威,來主本校,排除萬難,苦心擘畫,應興應革,莫不全力以赴,而學風純正,尤向所未有,不僅生等愛戴莫名,亦社會人士所共仰;
是今日之本校,非我校長不足以竟其功。

(校長給同事同學的公開信)
鑒於一年來同事同學對斯年之好意,值此困難之時,絕不辭職,絕不遷就,決倍加努力,為學校之進步而奮鬥。

以下不是在臺大校長任內的談話:
1.上窮碧落下黃泉,動手動腳找東西。
2.如要評論離開大學的一關,應不應喚做畢業,理當先去想想大學的業,究竟是那一種業?
設若大學的業,只是為消耗三四年的光陰,以便弄得一張證書,就作此為進身社會的階級,如古來所謂「敲門磚。」
那麼,不曾畢業的,應該想畢業惟恐不早,一經畢業,可就「謝天謝地,居然完了。」
設若大學的業,比這稍高些,是讀書之業,則子路先已發過那個「何必讀書然後為學」的快論,是很有深理的。
讀書只是一種路徑,一種手段,一種資助,並不是一種目的,因為書是供我們研究的材料,或者是別人研究的結果,也是我們作研究的工具。
我們為擴張能力,然後借讀書為法子,並不是為讀書而讀書。

傅斯年校長過世前,曾言:
對朱家驊說:「你把我害了,臺大的事真是很多,我吃不消,恐我的命欲斷送在臺大了。」
在行政會議上常說:「大學的事太麻煩了,真是要命。」